原标题:彩云之南挥别千年贫困(上)过硬的数字,温暖的业绩
2020年11月,随着镇雄、广南等最后9个县市退出贫困县序列,云南88个贫困县全部摘帽。自此,这个贫困县数量曾居全国第一的省份,历史性地告别了延续千年的绝对贫困,云岭大地上,各族群众尽开颜。
“上甘岭”上拔穷根
连续5年没办喜事,167户中有125户是建档立卡贫困户,村民出行靠人马驿道……提起云南怒江州福贡县匹河怒族乡托坪村,大家称这个怒族寨子是贫穷的代表。
在美丽的彩云之南,有众多类似的硬骨头:4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88个贫困县;迪庆州和怒江州为“三区三州”深度贫困地区;2012年,全省贫困人口超过880万人。
面对脱贫“上甘岭”,没有退路,只能宣战进军!
省级财政专项扶贫资金从2015年的13.5亿元增加到2020年的76.48亿元,累计达259.76亿元;对标“两不愁三保障”目标,2016年以来,累计实施建档立卡危房改造97.6万户……这些过硬的数字背后是温暖的民生业绩。
11个直过民族和人口较少民族实现整族脱贫;人均纯收入从2015年的2787元增加到2020年的1.07万元……云南省扶贫办主任黄云波说,现行标准下的建档立卡贫困人口全部脱贫,困扰云南千百年的绝对贫困问题历史性地得到解决。
如今,提到托坪村,大家会想到谐音“脱贫村”;福贡县成为真正的“福地”;广南县由“又广又难”变为“天之广、云之南”……众多的贫困角落撕掉旧标签,换上新名片。
“生活不好,景色再美也没心情看。”香格里拉市五境乡84岁的藏族老人此里卓玛说,鞋子干活时挂在肩头不舍得穿、火塘上的锅和铁架是家里最值钱的物件等小时候的情景仍藏在她的记忆里。“如今住大瓦房、瞧大电视,一年赚几万元……”提起现在老人很激动。
精神力量击穿贫困陷阱
“山大石头多,出门就爬坡,只见石头不见土,玉米长在石窝窝,春种一大片,秋收一小箩。” 一首久传的民谣道出西畴县人民的困境与愁苦。
面对石漠化的吞噬和生存困境的考验,西畴人没有等待、退缩和低头,他们向贫困宣战,喊出了“等不是办法、干才有希望”的口号。
肖家塘村,4个村民花6年时间在“猴爬岩”上刨出5公里进村公路;岩头村,村长带领村民苦干12年,硬是在悬崖峭壁上打通脱贫致富“最后一公里”;江龙村群众不等不靠,连片种植柑橘,从昔日的“口袋村”变成了生态村富裕村……在西畴,没有什么“不可能”,没有什么“干不了”,26万西畴人民用热血汗水与石漠抗争。
西畴人是云南群众向贫困宣战的不屈精神的代表。如何破除精神贫困,如何激发内生动力,如何发挥主体作用,如何体现担当作为?云南各地干部群众以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
在香格里拉市五境乡,脱贫后的党员格茸组织成立“感恩服务队”,开展志愿活动,到田间地头宣讲各项惠民政策,引导群众感党恩、图自强、谋发展;
镇沅县发现一些贫困群众酗酒成瘾、单身啃老,便对这些群众严格管理,从理发、洗澡、宿舍内务等教起,以行为养成教育改变精神面貌;
脱贫攻坚战中,云南省有170多名党员、干部牺牲在脱贫攻坚战场上,他们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对党和人民事业的忠诚担当……
从滇黔桂石漠化片区到滇西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从干热河谷到高海拔极寒之地,从“要我脱贫”转变为“我要脱贫”……云南各地群众和各级扶贫干部筑建起强大的精神力量,击穿贫困陷阱。
众志成城换群众脱贫
“80后”女民警胡砚被文山州公安局派驻到广南县任篆角乡驻乡扶贫工作队队长、大坪村驻村第一书记时,村民满脸疑惑。
“真心为村民办实事,村民就会信任我们。”这是胡砚挂在嘴边的话。在大坪村危旧房改造工作中,部分年龄较大的村民不愿参与,胡砚就和大家一起干体力活。最终,胡砚赢得了村民的认可。
“我们把心沉下来,驻扎在村里,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广南县纪检部门派驻罗瓦村第一书记、工作队长倪先勇说,对照任务清单,解决收入、住房、义务教育、基本医疗和饮水安全等方面的问题。
没了周末和假期,没了逛街和追剧,没了烧烤和撸串,但广南县篆角乡干坝村委会驻村第一书记杜金泽认为自己参与书写历史,创造历史,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攻克贫困堡垒,云南省委书记、省长分别挂联迪庆州、怒江州和贫困人口最多的镇雄县、会泽县,省级领导分别挂联1个贫困县,带头挂县包村帮户,293家省级和驻滇单位、1.5万个州市县单位挂包贫困县、贫困村,75万名干部与贫困户结“穷亲”,推动各种资源、各方力量向脱贫攻坚前线集结。
“东西部扶贫协作充实了我们的攻坚力量。”云南省扶贫办帮扶协作处处长牛涛说,2016年以来全省累计接受上海、广东援助资金141亿元,4000余名干部、专业技术人才赴滇帮扶……
扶贫干部用辛苦指数换取贫困群众幸福指数。“党员干部和各界人士把贫困户当家人,把扶贫事当家事,用‘干部脱皮’换来‘群众脱贫’。”黄云波说,2015年以来,云南把最优秀的干部选配到脱贫攻坚一线,26万余名驻村扶贫工作队员向贫困地区集结,与群众并肩战贫。(记者 王长山 杨静 浦超 林碧锋)